本文是《Synchronicity~巡る世界のレクイエム~》系列中物語部分的《崩壊は静寂を引き連れ忍び寄る》一文的翻譯。
  本次翻譯已取得作者同意。(鈴ノ助さん、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作者有說不能用於商業用途,請大家乖乖遵守道德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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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chronicity ~巡る世界のレクイエム~
所有人:ひとしずくPさん 鈴ノ助さん

原文地址
崩壊は静寂を引き連れ忍び寄る  幕間、交差する敵意
作者:くまがい(水城)さん

翻譯:cyataku  校對、潤色及系列協助:rufus0616
如有遺漏誤譯之處歡迎留言指正<(_ _)>


崩潰於寂靜無聲中悄然臨近  幕間,交錯碰撞的敵意




  世界理應是何等形態?
  世界又曾以何等形態存在過?
  當今世界的應有之態究竟是怎樣?
  包藏著巨大扭曲的世界上,永遠的繁榮正——。

  腋下夾著數冊裝楨考究的書籍,身為學者的男人黯然撥回滑至臉頰的髮絲,吐出一聲嘆息。
  眼前的書架已經擺放得滿滿當當,再也塞不下任何一本。按照一定規律排列著的書背,一部分字跡依然清晰,一部分則被積年陽光灼去了顏色、多半已經因泛白而無法閱讀。
  他呼吸著混雜有些許黴臭的獨特空氣,不假思索地伸手取下了其中的一本。
  這裡記載的,只有經帝國認證為“正是如此”的關於世界應有之態的資料。
  反之而言,記載有歷史真相的書籍,被深藏於僅限某一部分人方能目及之處。
  這世界的繁榮與豐饒,是由降臨這片大地的某一奇跡所賜予的。這一奇跡被稱之為“龍”。被選中的這片土地的居民,為了祂的存在、為了向祂致以感謝與祈禱,而獻上歌聲。
  這便是,世間流傳的關於歌姬起源的通論。
  自幼時起便耳濡目染的內容,最終深深植入腦海,再也沒有人對世界的應有之態抱有疑問。
  更為巧妙的是,連天擇意識也一併灌輸到人民心中的手法。
  一旦賦予人民“自己是被名為‘龍’的神‘所選中的’”這一意識,並定義歌姬是為“龍”而生的榮耀存在,凡是對此提出異議的人都會被當作異端份子排除。
  人們的思想完全被這些巧妙的把戲扭曲了。詢問世界的應有之態不過徒勞無功,因為一旦與最初被給予的答案唱起反調,自己居住的世界、周圍的人群便會以驚人的速度露出獠牙。
  “……實在是,一切都扭曲了啊。”
  與嘆息一同吐露的話語,在這間被寂靜支配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學者心裡是清楚的。在這個伴隨著扭曲的世界裡,若是提出與深植人心的世界觀不同的觀點,且愈是接近真相的話,便愈是會被迅速地當作危險因素排除。與自己追溯尋得的思想一同埋葬於黑暗之中。
  學者以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夾於腹側的一冊書籍。這冊書裝楨得很是粗糙,邊角已經開始潰爛了。
  日光照耀下泛黃褪色的書頁中,密密麻麻記載著的,正是學者的外祖父親筆寫下的文字。
  這教人只得苦笑的,即便是倉促寫下仍然工整非常的筆跡,便是外祖父曾經活在這個世上的證明,也可說是對這個抹殺掉自己的世界的最後抵抗。
  在各式物品遭到查處的那段時期裡,唯有這本書得以勉強逃脫倖免於難。那既是他最後的機智,亦是他託付下來的意志。
  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與教義所引導的世界觀之間摩擦產生的風險,以及盲目推崇的翼龍信仰,使得民眾與世界一同陷入了扭曲,甚至開始認為那些便是真正的常理。在徐徐喪失均衡的世界裡,人們依然深信著這一時的安寧將會永遠持續。
  思及至此,學者驀然抬起視線。若是未曾發生什麼的話,自己也定是深信不疑的吧。
  懷著卑微隱忍的思念,卻仍舊展露笑容的母親。若是沒有她說出的那句話,若是沒有外祖父殘留下來的意志。

  “——聽好了…?雖然這種話可不能說出去,可是,世上是絕對沒有……絕對沒有什麼被應許的豐饒的。”

  凝視著兒童圖書裡描繪著的翼龍信仰的插畫,斷斷續續傾吐出的話語間滲透著苦痛。
  想知道母親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的他轉過身抬起頭,可當他看到母親的表情時,那句簡單的“為什麼”卻猶如卡在喉間般難以問出。此後,學者為了探尋這唯一一次自母親口中洩漏出的話語涵意,而廣泛閱讀了各類文獻。知識毫無阻礙地流進了大腦。正當他開始對太過完美的教義產生懷疑時,他終於找到了外祖父遺留下來的書籍。
  那是獨一無二的一本,由手寫而成的,甚至不能稱其為書的筆記。
  是為世界的應有之態敲響警鐘的一絲漣漪。
  雖然很容易被認定為無稽之談而扔在一邊,但對於知曉真相的人來說,絕對是令人驚異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

  “您怎麼了,在那種地方發呆?”
  沈溺於思考的學者耳旁傳來了玲玲盈耳的聲音。
  給人以苗條印象的、身著色彩穩重的神官服的女性正深深凝視著學者。與臉上浮現的溫和笑容相反,這位女性的眼中寄宿著冷淡的色彩。
  學者因而瞇起了眼睛。
  “啊,Luka殿下。”
  並開口打起招呼。被稱為Luka的神官裝扮的女性微微頷首以示回應,信步走近學者。
  “請問您是在思考問題嗎?”
  “沒……不過硬要說的話,說是考慮了一下怎樣打破常識,也可以。”
  隨著學者補充的詞句,Luka眼中的神色益發冰冷起來。
  雖說想要冷靜對待這態度忤逆的話語,可她的內心實在難以平復。
  即便是在一眾神官之中,這位名叫Luka的女性也可說是特別虔誠的翼龍信仰者。那幾乎稱得上是盲目般深沉的信仰,讓學者也不由得屢屢在瞠目結舌之餘,又對這位觀念衝突的對手泛起半分欽佩之心。
  她是緣何會深信到如此程度?
  不,不對。姑且不論一無所知的民眾,作為一名神官,作為給世界做出定義的人,Luka也是知道那些威脅到帝國世界觀的事物被秘密埋葬這回事的。
  即便這個世界正是如通論所言的存在,可跳脫出民眾對世界的應有之態提出質疑的人被當作異教徒定罪一事也是事實。縱然試圖掩蓋,卻也已然存在的事實。
  “您這話題可真是危險呢。”
  “哦,是嗎?”
  “嗯…。至少我認為您不該在這樣的地方談論。”
  Luka緩緩地搖著頭,傾吐出責備的話語。
  “那就請您指示一下,怎樣的地方才算合適吧?”
  反擊回去的是純粹脫口而出的疑問。聽到學者的話,Luka又歪了歪頭。
  “您的意思是——”
  “大體來講,要在怎樣的地方、在這個世界的‘何處’才能談論這些話題呢?”
  接下來自學者口中滑出的話語,明顯透露著非難對方的意思。饒是Luka再作鎮定,也不由得面露不悅,摒住了呼吸。
  一瞬間,彷彿所有聲音都被阻隔開來。在這片彷彿只剩下自己與對方的沉寂中,學者在心底笑了起來。
  “追求真理。若這是您身為學者的志向的話,確實是很崇高。”
  清澈的聲音如流水潺潺,卻與學者所提出的問題的答覆相去甚遠。
  “然後就您而言,只是作為一介學者提出假設的話,您是認為會有誰要趕來妨礙呢?”
  “妳說的是?”
  “如您所聞的意思。畢竟看起來我們似乎讓您不由得生厭呢。”
  望向像是感到困惑般聳起肩膀的Luka,學者緩緩搖了搖頭。
  不由分說就討厭對方的,恐怕不是自己而是他們吧——腦海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旋即又覺得,或許正如她所說的,是彼此間天生合不來也說不定。
  “Luka殿下…”
  就在學者踟躕著喊出Luka的名字時,她像是在意到什麼事情般環顧起四周來。
  有腳步聲正在漸漸靠近。這裡是能夠證明擁有一定身份的話,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書庫。若是被全然不知底細的第三者聽去的話,恐怕對雙方而言都絕非什麼好事。
  “那就先,這樣了吧。” *
  學者在夾雜著嘆息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正準備離去的神官的手腕。因為這一忽如其來的舉動失去平衡的Luka,踩出一聲格外響亮的腳步。她踏空了。
  “您是想幹什麼?”
  “耽擱妳一下,沒問題吧?”
  訝然間透露出些許不快的腔調與極度我行我素的聲音同時響起。
  在感覺到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量漸漸增强之後,Luka點了點頭。





  “因為殿下您屬於高階神官,所以我一直有件事想請教您。”
  “請問何事?”
  “這個世界真的是,立基於被應許的永久的豐饒之上的嗎?而我們,真的是被選中的人嗎?”
  “……”
  回應學者真摯話語的只有沈默。似是找不到話語表達,Luka微微蹙起柳眉偏頭思考著。
  “請務必讓我聽聽您的想法。”
  重申的字句中不知為何竟透出一股拼盡全力的感覺。隱約察覺到這層含義的Luka流露出一抹微笑。但這浮現在稍稍俯下的臉龐之上的笑容,未能進入學者眼中。
  “您是指我的想法嗎?”
  “是的。”
  “是這樣啊,怎麼說呢。若是站在神官的立場,我將回答您……正是如此。”
  世界正是立於被應許的永久的豐饒之上。
  我等正是被名為“龍”的神明選中,並蒙受其豐腴恩惠之人。
  帝國,以及為其工作著的神官們,正是這樣向民眾宣示教義。彷彿真理般地為世界下了定義。
  “那麼,就您個人而言呢?”
  “我個人的想法嗎…”
  Luka抬起頭來,正面直視學者的目光。自她嫣然一笑的唇間編織出的話語,於她自身而言再理所當然不過,對學者來說卻是難以理解。
  “我並沒有‘就我個人而言’這種想法。” *
  “……什麼?”
  學者不由得發出因無法理解而滲透著困惑的驚呼。
  “我是一名神官。在我作為我個人之前,首先是司職於翼龍信仰的神官。未能擁有您所說的個人的想法。”
  “那——”
  “我無法理解您究竟想要推崇什麼,也不明白您為何如此想將世間的觀念改變。”
  “殿下您……!”
  “您只不過是一味囚禁在自身的想法之中,而未能坦然接納世界罷了。”
  聽到如此斷然的話語,學者只得緩緩搖頭。既像是在否定Luka所說的話,又像是在確認自己的立足之地。
  學者仔細綁好的髮束中,有一縷自肩頭滑落下來。
  看著高過自己的學者可以稱得上是端正的臉龐,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的Luka,將目光投向學者腋間夾抱著的藏書。在這幾冊書中,夾雜著一本不是書的東西。
  於是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只是在她碰到之前學者便拉開了倆人的距離。
  “世界已經失去了它的自淨能力。只有經過淨化,才能獲得應許的豐饒。從這個破壞與繁榮連為一體的圓環般的世界裡,不合規律地奪取出破壞與淨化的部分,只圖勉力維繫住豐饒之力的做法,哪裡像是世界正常的應有之態。”
  一口氣迸出的話語,是學者在閱讀過從外祖父那裡繼承的書籍,並調查以此為基礎的繁多文獻後,終於尋覓到的一項真相。
  世界原本有其自淨功能,它是與天賜的繁榮豐饒相生相伴的破壞。
  不論是破壞後的重生,還是繁榮後的衰退。世界就猶如光與暗的關係般,以圓環般緊密相連的狀態存在著。
  曾經,在人們品嘗到極致的繁榮昌盛時,世界也已經開始衰退。衰退之後,便是破壞的造訪,而最終大地將再度取回豐饒。
  理應掌管這份破壞與毀滅的巨大力量的,正是所謂“龍”之存在。無論是因反復爭端日漸疲敝的國家和人民,還是在爭端之中被污染的大地與空氣,本都應接受其同等的破壞,再確實地獲得重生。
  不會因地位、或其他事物而有所區別,一切回歸原點。此間延續下來的人類,在新生的被淨化過的大地上繁衍生息。這才是世界原本的形態。
  “以為您要說些什麼呢。您這是被妄想沖昏頭腦了。”
  “不合規律地扭曲世界的自淨功能,以這種錯誤的形態榨取豐饒,憑籍這一時的安寧來歪曲全部的事實,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是錯嗎?”
  “您究竟……”
  “我們只在原生態的世界中奪取對自己有利的力量,不合規律地將本應與被稱為‘龍’的巨大存在所代表的破壞相聯繫的豐饒取出,扭曲事實,灌輸民眾‘因為我們是被選中的,所以這份太平將永遠持續下去。’的思想。”
  “……想說些什麼?”
  “帝國所言、殿下您們所言的永遠,是建立在脆弱與危險之上的。扭曲中製造出的世界,遲早會迎來全盤毀滅的命運。”
  “您還是在胡說呢。”
  “是不是妳看吧。”
  話語間本就顯露著不快的Luka,此刻更是一絲笑意也無了。
  “至此我只想請您回答一個問題。”
  學者進一步拉開與Luka之間的距離,擲出了疑問。
  “殿下您們口中所稱的永遠、那所謂永遠的繁榮,難道不是以永遠之名,行扭曲世界之實,實際上只是在逃避世界其本身的墮落嗎?”
  拐彎抹角的話語,卻正中紅心。
  學者只聽到猛然抽氣的細微聲響,看不清低著頭的Luka臉上的神情。等待回應時的沈默是如此刺耳。
  “墮落…?您的想法可實在是令人費解啊。即便果真如您所說的那般,即便的確是那般,也不就等於是說一切正是如此不是嗎?”
  緩緩抬起頭的Luka臉上帶著稱不上是表情的表情。
  “我是不知道您是怎麼找到的所謂的真實。不過看來,您正在閱讀關於在這個國家地底深處沈睡的龍的記錄吧。”
  帝國得以成就今日輝煌的起源。
  被記載於製造出將名為“龍”的巨大存在與大地相連並籍此引出豐饒之力的裝置的那個時代的,作者不詳的筆記。
  學者的確正在閱讀那本,被妥善保管嚴防洩露的東西。
  “如此,您也應該明白的吧。我們都承受著同樣的恩惠。在您所說的扭曲的世界裡承受著恩惠。”
  “……Luka殿下。”
  “承受恩惠的事物也好,正生存於此世間的事物也罷,都無權對其提出異議。”

  ——因為,我也好你也好都在這扭曲之上,承蒙恩惠生存著。

  話音落下,這次輪到學者皺起了眉頭。
  “無論是誰,都無權對其提出異議。”
  淡淡的話語逐漸消弭在寂靜中。“是這樣嗎”的念頭在學者的腦海中翻滾不息,一種漂浮虛空抓不住重心般不可思議的感覺支配了他的全身。
  就學者而言,他想要確證的關於世界應有之態的解答,已經得到了身為神官的她的承認。教義中所描述的“龍”絕非是祂真實的姿態。雖然未曾明言,但之前的答覆也已經等同肯定。
  明明一直奮力追尋著的解答之一已經囊括掌中,心情卻彷彿逐漸被捲入黑暗的漩渦。
  “要是歌姬的話?”
  “……誒?”
  “要說還有能夠提出異議的人,那就是在當時當代孤身一人賭上性命,維持著這個扭曲世界的持久安定的歌姬吧。我是這樣認為的。”
  歌姬是擔當向“龍”獻上歌聲這一崇高使命的存在。她藉由歌聲來維繫住“龍”,是古時製造出的那個裝置的支柱。
  自帝國建立以來,那獨一無二的存在,便在知曉無法再度重返的情況下支撐著扭曲的世界走到了今天。
  若是被選做歌姬,便無法回頭了。也從未有過任何人重返現世的例子。
  若是並非承受恩惠,而是為恩惠而犧牲的存在的話,就能對世界提出異議了吧。
  “歌姬們不會對世界提出異議。”
  “為什麼?”
  “因為她們是自願成為向‘龍’奉上祈禱與歌聲的存在的。”
  話語一度中斷。
  “自然也就不會有異議吧?”
  “Luka殿下……”
  “比起這些更讓我感到悲哀的是,您正因為受到信賴,才得以查閱記錄關於世界原本形態的筆記。可您卻一味思考這種顛覆今世常識的事情。想必您的叔父大人亦會為此感到痛心吧。”
  聽到這番話,學者不由得笑了。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即便這般尋求著世界的應有之態,也未曾被定罪為異端邪說得以存活至今,誠然如Luka所言。若非歸屬於掌控權力的一方,恐怕早就已經和至今為止被定罪為異端份子的,包括外祖父在內的學者們,落得相同的下場了吧。
  “……這或許就是必然了吧。”
  看著Luka因這輕聲自語投來的狐疑視線,學者笑了。
  崩潰的禍根早在,恩惠是因偏離應有之態而得來之時就已經埋下。裂縫正在一點點悄然滲透到扭曲的秩序之中。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是如果必然存在的話,那麼自己這個存在又一次以對世界的應有之態唱起反調卻沒被抹殺這一最初的事例,證明了秩序的崩裂。
  世界正平緩地,向比起之前更為嚴峻的崩潰中滑去。
  “看來雖說是執政方的一員,您也是要堅持貫徹那些想法的呢。”
  或許是讀取到學者笑容的真意,Luka半是放棄地搖頭說道。
  “難道您想要尋死嗎?”
  這毫無意義亦無邪念,單純作為疑問而提出的問題讀取到了學者耳中。
  “會有誰是自己想死的?我只不過和一直以來向世界投以疑問的那些人一樣罷了。”
  “……Kamui大人,有一天您會後悔的。”
  做出如此宣判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垂下目光的Luka臉上浮現出的神情如此複雜,學者難以讀懂。
  “那我就,活得讓自己覺得這個選擇沒錯一點吧。”
  “隨您自便。”
  崩潰於寂靜中無聲逼近。若是自己能夠成為這世界上,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某個最初的事例的話,那也將會成為世界向變革或是崩潰前進的徵兆吧。
  世界的應有之態究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答案是哪邊,早晚自然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跳到世人面前。是的,就在不久的將來。
  此刻兩人於內心一隅感覺到了,逐漸被捲入扭曲之中的世界開始發出頹敗傾軋的呻吟。那寂靜無聲的聲音。





                        - end -







系列樂曲

■第一章「君を捜す空NICO)」
追尋著無盡天空彼端傳來的,少女的歌聲。少年踏上了旅程。

■第二章「光と影の楽園NICO)」
少年為解放少女而戰,少女為守護少年的世界而歌。直至,彼此生命終結…
(本文為此章相關內容。)

■第三章 目前尚未公開,請稍作等待。



{文中「ここまで、ですね」和「私個人に、そのような考えはありません」這兩處地方,單從字面意思上來講都有另一種解釋(“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呢。”和“我個人,並沒有那種想法。”)
但考慮到前後文語意的連貫不做採用。
至於是否的確有雙關意,目前還沒得到作者的回覆,只作為參考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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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更新:2012年02月04日 12:40